一盆,怎么可能不疼?

只是她知道,她表现得越痛苦,对手就会越兴奋,两人气场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,让自己处于劣势。

因此她强忍着没有出声,默默运行起无名心法,封闭伤口周围的经脉,暂时止住了血。

可也只是止住血而已,伤口并没有愈合,疼痛也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。

必须速战速决,再拖下去,肩膀只怕要废了。

她眼神一厉,主动冲向胡巴尔,在他镰刀挥过来的瞬间就地一滚滚到他身后,扇子狠狠滑向他的后腰。

胡巴尔躲闪不及被她打中,留了道浅浅的伤痕。

他再次回到过去,却又被付疏灵巧躲过,借由他转身的空隙再次攻击他的后腰。

因为修炼心法的关系,付疏的敏捷放眼整个死斗场无人能及,每回都趁着胡巴尔出招的间隙攻击,且每次都攻击他的后腰,打完就跑,从不恋战。

往复几次,虽然每次出手都不重,叠加在一起却也皮开肉绽,看起来十分吓人。

胡巴尔不胜其烦,却怎么也抓她不到,恨得鼻孔大张,呼哧呼哧喷着热气。

“苏福!有能耐就跟老子正面对决,别玩花样!”他吼道。

付疏冷笑一声,不屑地挑眉:“就你也配提正面对决?怎么,刚才那暗器不是你放的?”

一句话就把他堵得哑口无言。

“好你个苏福!本来念在你年纪小,还想让你死得痛快点。”胡巴尔阴鸷一笑:“是我太仁慈了!”

他猛冲向付疏,肚子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,看起来十分滑稽。

但他挥起刀来刚猛异常,让人感觉周围的风都凛冽了起来。

付疏知道,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。

她紧盯住他的每一招,拿出扇子格挡,心法凝成的内劲附于扇面,让对方觉得每刀都像砍在石头上,根本砍不动。

胡巴尔不相信他自己连一个受了重伤的小屁孩都打不过,因此镰刀挥得越来越用力,内心也越来越焦急。

直到与付疏过了七八十招,对方仍丝毫没有落败之势,他才真正忍受不了。

怎么可能?明明他已经重伤苏福了,怎么可能撑这么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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